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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手需要仪式吗?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体面

常规的仪式感,大抵是一束花、一个小礼品、一次约会……只要用心,把事儿放在心尖上,礼轻情意重的心意,对方一定会感受到。颠覆我对“仪式感”的认知,是电影《非诚勿扰2》中的片段,一对满面笑意的夫妻正在举办一场离婚典礼。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庆祝喜结连理,没想到失去爱人、失去一段亲密关系这种悲伤的事情,也可以如此声势浩大。

获得的喜悦是可以通过仪式来被记住的,而面对离别,我们似乎不想要仪式感。即将搬离的住处、即将结束的旅程、以及即将终结的爱情……还有很多生活中并没有具体明朗发生时刻点的事件,那些令我们措手不及的别离。分手、失恋并不是一个全或无的事件,它是一个有一定时间期限的过程。在一段不定期的时间段后,如果那个自己能够适应回归单身的生活,或开始投入新的一段恋情,就说明失恋的历程彻底结束。

并不是所有的离别都需要仪式感,那样未免过于矫情,往往是那些曾经很重视的人,占据自己在意比重很大的事物,告别就是一件重要的事情,需要认真的仪式感来告别。这样的告别,是对于自己曾经用心的一种尊重。

很少有“分手仪式感”的讨论。有些分手是悄无声息地发生,不说一句再见就草率地退出了曾经的恋爱关系,似乎还给对方留下了念想,一直难以割舍。有时候处在恋爱当中的情侣往往会低估爱的决绝,不告而别对于还在坚守的人来说是一种煎熬,他们既不能轻易的相信一段感情这么快就被终结,也害怕开始下一段恋情时辜负了对方。分手之前不说一声是不负责任的表现,也缺乏了仪式感,也许只需要早下决定分手时郑重地道声再见,断绝对方的痴情,对彼此都有益处。

从心理学上来说有种“蔡格尼克效应”,指人们对于尚未处理完的事情,比起已经处理完的事情印象要更为深刻。我们会更为记挂那些只有开始,还没有结束的未竟之事。在情感上也同样,那些戛然而止的恋爱总是让人念念不忘,那些无疾而终的暧昧经常让人耿耿于怀。而“分手仪式”更多的意义在于,让我们去面对并接受这个并不圆满的结果——解除关系。分手的仪式感,其实就是明确地告诉自己,也告诉对方,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。然后,给这段感情正式画上句号,从此两人都各自开始新的生活。

《小王子》里说: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,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。爱情的开始需要仪式感,它代表着庄重和用心的程度,同样分手的时候也需要仪式感,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终结。那个具有仪式感的日子与众不同,无论留下的是鲜艳抑或灰暗的颜色,都可以试着认真地接受,然后下定决心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。

仪式感的本质不是强求一种形式,它的珍贵在于真心地准备,用一场分手留下最后的颜面,不匆匆离开,也不一直粘着,把问题郑重地说开。仪式感就是让每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变得有意义,是推动人际情感表达的必然方式。一件事是否值得被赋予仪式感,都取决于你面对它的态度和内心对感情的判断。然而我们却往往忽视那些终结事件的仪式感。时间告诉我们一起都会过去,但那些过往的记忆也是我们的一部分,那些分手的仪式感会是一个节点,也拥有很大的意义。